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luò )在她(tā )的头顶。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huǎn )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qǐ ),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jǐ )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zì )己从(cóng )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霍祁然全程(chéng )陪在父女二人身边(biān ),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景厘靠在他肩头(tóu ),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bú )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rú ),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tā )肯定(dìng )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zhè )样一大袋一大袋地(dì )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zì )暴自弃?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假都已经拿到了,景厘终究(jiū )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由他。
没有必要了景彦庭低声道(dào ),眼下,我只希望小厘能够开心一段时间,我能陪她(tā )度过(guò )生命最后的这点时间,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告诉她,让(ràng )她多开心一段时间吧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xiàn )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jiǎ )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bī )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她话(huà )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zhǎng )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bú )该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zhōng )于又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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