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de )城(chéng )市修的路。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lǎo )夏带了一个人高转(zhuǎn )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le )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yī )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dìng ),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cǐ )人(rén )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chē )子拽着人跑,我扶(fú )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zì )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我最后一次见老(lǎo )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lái )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guǒ )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hái )说出一句很让我感(gǎn )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wéi )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bù )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lái ),以超过一百九十(shí )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yuān )魂。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duì )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xiàn )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yā )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yào )弹出来了,球就是(shì )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chě )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duàn )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jiāo )道,我总是竭力避(bì )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guài )的陌生面孔。
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jī )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星级(jí )的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de )人。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qì )都拆掉,一根直通(tōng )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yàng )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dào )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lā )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jiù )是排气管漏气。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huà )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qù )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dào )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de )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rán )后在买单的时候大(dà )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dào )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jiàn )过面。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xiǎo )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hěn )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ràng )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bèi )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niú )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kāi )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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