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zhǎng )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yīn )为我(wǒ )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yào )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suǒ )以我(wǒ )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duàn )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de ),除(chú )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hé )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bú )会看(kàn )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路上我(wǒ )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yì )术家(jiā ),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de )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de )。
我(wǒ )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么还能不报(bào )废。因为这是89款的车。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要一个越野车。
一凡在那看得两眼(yǎn )发直(zhí ),到另外一个展厅看见一部三菱日蚀跑车后,一(yī )样叫来人说:这车我进去看看。
接着此人说:我从没见到过不戴(dài )头盔(kuī )都能开这么猛的人,有胆识,技术也不错,这样(yàng )吧,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车队?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huǐ )地想(xiǎng )去捡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三(sān )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shuō ):你(nǐ )把车给我。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de )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shì )××××××,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rén )有互(hù )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le )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kàn )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wǒ )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这段时间(jiān )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jìn )每一(yī )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非常(cháng )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diàn ),所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gǎi )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tóng )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dé )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fèn ),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miǎn )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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