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yǐ )后(hòu )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qián )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pàng ),像个马桶似的。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de )时(shí )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不得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de )车,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zhǔn )开(kāi )摩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zhuàng ),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己正在年轻的时候,所谓烈火青春,就是(shì )这(zhè )样的。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四本,最近又出现了伪本《流氓的(de )歌舞》,连同《生命力》、《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部都是挂我(wǒ )名(míng )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
我没理会,把车发了(le )起(qǐ )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de )时(shí )候拿吧。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bú )能打折了。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shì )慢(màn ),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huài )。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liú )在(zài )未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磕螺蛳莫名其妙跳(tiào )楼以后我们迫不及待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piàn )一(yī )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得有希(xī )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yǐ )后(hòu )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家都抱着玩玩顺(shùn )便赚一笔钱回去的态度对待此事。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mǎi )去(qù )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biǎo )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shuō )出(chū )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zǒu )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zài )街(jiē )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zhuàng )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de )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chē )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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