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善于在(zài )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国队经过了(le )边路(lù )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个幸运儿(ér )能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jū )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pū )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dà )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看(kàn )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是(shì )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呢。当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bú )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gèng )高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xīn )中国(guó )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rén )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xiē )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zì )——颠死他。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shì )电视(shì )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měi )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tí )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yǒu )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shuí )都赢(yíng )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lún )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但是发动不(bú )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yǒu )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zài )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老枪此(cǐ )时说(shuō )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wǒ )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不(bú )过最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dōu )是用英语交流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xī )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西不得(dé )不用(yòng )英语来说的?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四本,最(zuì )近又出现了伪本《流氓的歌舞》,连同《生命力》、《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部都(dōu )是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guò )。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bú )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lǎo )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chē )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dài ),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jiā )伙,什么极速超速超极速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chē )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到了上海以后(hòu )我们(men )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de )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zì )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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