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bú )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yī )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bú )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shì )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然后(hòu )就去了其他(tā )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gè )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tè )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tài )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lù )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de )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yóu )并且不断忧(yōu )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dōu )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le )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nà )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xiě )出两三万个字。
我深信这不(bú )是一个偶然(rán ),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许多朋(péng )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huā )天酒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le )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rén )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kuàng ),大叫一声(shēng )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yōu )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jiào )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zhe )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zhe )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第一次(cì )真正去远一(yī )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yǒu )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yí )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bú )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de )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xiǎo )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chē )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chēng )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yǒu )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rén )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bēn )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不像文学,只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去(qù )满足一些有自恋倾向的人罢了。
到了北(běi )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作,但这个想法很快又就地放弃。
原来大(dà )家所关心的都是知识能带来多少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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